在我书写的世界里,他完整而又无憾的过完了一生。

【狐狼】-溺于深海-

不知道正在看这个故事的你有没有过溺水的经历。

不知水性的人掉入水中所产生的惶恐和无措,会让人下意识的开始挣扎。那个时候你感觉不到水的浮力,只会感觉到无数双手按压着将你无止境的推下。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独自一人走在深夜的路上,总感觉背后有着若有若无的东西在跟随着你。然而,当你越是想要摆脱它,它就越是会紧紧地贴着你,使你感到窒息。

这时候,你为了生存会下意识的想要去呼吸。你张大嘴巴,不停的挣扎。然而,随之而来的只有源源不断灌入喉腔的水。那些水会顺着你的嘴巴进入胃,进入肺,直至你感觉被它完全同化。

再接着,你会因为身体缺氧而意识模糊,或许这时你的眼前会出现走马灯,也或许什么都没有出现只有一片空白。那时的你没有力气再去挣扎,等待你的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获救,二是平静的迎接死亡。

我没有获救,也没有死亡。

我被他骗了。

                                                                                                   ——序

How do you fall in love?

你是如何坠入爱河

Harder than a bullet could hit you

你不是说过你坚不可摧吗

How do we fall apart?

可你又为何遍体鳞伤

 

 

 

当白狼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是被绑着的。平躺着。双手的手腕和一根金属交叉被捆在一起置于头顶,眼睛被蒙住,嘴里塞着一团布料材质的东西。用舌尖舔了一下,可能是毛巾。绑架她的人仿佛是为了防止她逃脱掉,她的双腿是被分开分别绑着的。绑匪应该是很了解她警察的身份。

“兹拉——”这间房间也许是荒废了很久,门板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很大且刺耳,如同很久没有人光临此地一般。可能距离市区很远啊。白狼想到。没有冒然开口,白狼有些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不过思考没有一秒她又强迫自己恢复正常的呼吸和心跳。显得有些太过于刻意了,果然到了这种紧急情况还是会有些慌乱。

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来得很快,看来这个囚禁了她的房间并不是很大。来人并没有掩饰自己,穿着的仿佛是皮鞋,在木质地板上踩出一声又一声重响,仿佛每一步都要踩进白狼的心跳旋律中。

“醒了吧。”

男人。很年轻,感觉不会超过30岁。

“呵”男人走到床边坐下,轻笑了声。“我知道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水?”意料之中的没得到回应,他也没有生气。“呼吸是乱的,撒谎装样子果然从始至终就不适合你。”

瓷器碰撞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有细微的水流声。那男人手里端了什么?还来不及细想,下巴就被强硬的捏住,迫使她张开嘴巴。和这强硬相反的,是勺子递到嘴边温柔的举动。

是粥。

“你已经快12个小时没吃过饭了,你胃不好喝点粥。这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要是不乖乖的喝下去我可是会生气的哦。我想你应该是不愿意接受我生气的后果的。”一小碗粥被男人强迫着咽进肚子,每次她挣扎着吐出一点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就会非常用力的收缩捏她一下。过了不知多久那双捏住她下巴的手终于离开,白狼每一秒都觉得下一秒她的下巴可能就会被掐到脱臼。

男人帮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污渍,叹了口气。“还不打算理我一下吗?”突然感觉床向上弹起了一些,那人站起来了!白狼的心跳陡然骤停,就在她等着男人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就听到那人轻声呢喃了句,仿佛在自言自语:“算了。继续睡吧。”

困意突然席卷而来,那粥果然不对劲。白狼突然握紧了拳,绷紧的身体瞬间迸发出最大的力气挣扎起来。可那种无力感却越来越强烈,在失去意识的前一面,她感觉她的额头仿佛被什么温润的东西触碰了一下。可还来不及多想,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不是在那个有些潮湿的小房间里了。强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的她有些反胃,医院明亮的光线又让被长时间眼前只有黑色的白狼晃得有些头晕。

按了服务铃唤来了护士,却被告知局里的人要晚上才能过来。碰巧她也该输液了,那个小护士对着她甜甜的笑了笑,说了声就出去取要给她输的葡萄糖。白狼的意识还有些不大清醒,也没来得及叫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小跑出了门。

闭上眼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身体上强烈的疲惫感,她真的觉得那个被囚禁的经历是一场梦。一场光怪陆离却有些熟悉的梦。

等等。那种熟悉感有些不大对劲。还没等白狼抓住那一丝突如其来的灵感。刚才那个小护士就回来了,滑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就在那一瞬间打散了白狼所有的思绪。

那小护士有些过于健谈了些,喋喋不休的在她耳边说着话,可白狼却一句都没听进去,皱着眉头回忆那怪异陌生疏离的熟悉感。

直到输液针扎进皮肤里,话题换了好几个,白狼都没从思绪中抽离出来。“诶!嘿?你在想什么呢?”视线中突然闯入一只白嫩的手。那护士一脸好奇的凑过来,在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停下。用手捂住嘴小声的询问到:“听说你是警察?”说完见白狼没什么反应,有些闹小脾气的撅了噘嘴,抱怨着:“是不是你们警察都这么高冷啊,你也是,之前送你来的那个也是。冷着一张脸,说几句话要了他命一样,还凶巴巴的。”

“送我来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声音有些沙哑,说完嗓子还有些不舒服。白狼皱着眉咳嗽了几声。

护士终于得到了回应,有点兴奋的回答:“个子挺高,大概……能有一米八?长得很凶,头发有点长。诶对了,你们警察让留那么长的头发吗?”听着形容,应该是小黑没错了。居然是警局的人找到她的,也不知道绑了她的人抓到没。

“诶?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抱怨了两句,看到白狼又像老僧入定了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嘟囔了几句算了,算了就去服务其他的病人了。

白狼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大概是两点四十五。小黑是五点过十分来到病房的,手里还拿了一束花。

没忍住笑出声,白狼拍了拍床:“怎么还搞这套虚的,坐。”

鬼使黑颠了颠手里的花束,有些嫌弃。“局长说的,说什么‘好歹人家白狼也是个女同志,又受了这么大惊吓,去的时候别忘了买束花慰问一下’我问局里给不给报销,还把我轰出来了。”先把手里的花插到花瓶里,然后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坐在了白狼病床旁边。“回去你得和局长说一声,该做的我可都做了。花儿我也买了,人我也看到了。既然能从警校里出来,哪有这么柔弱。”

“行了,这花儿钱我给你报销。”笑着说完这句话,白狼叹了口气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你们在哪儿发现我的?”

“城外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有个人给我们打电话报警,说你在那儿。打电话的人我们也追踪了,没什么用。电话卡是一次性的,现场也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手脚这么干净,这人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就是惯犯。我们怀疑打电话的这个人应该就是绑你的人,不过他为什么绑架你?这点很令人想不透。”鬼使黑仿佛早就预料到白狼会这么问,张嘴干脆的回答道。“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被绑架走的?”

“我回家那条路最近检修,把电缆挖坏了。那一整条路的路灯都是废的。”白狼说着叹了口气,脑子里没有一丝头绪。“那个人脚步很轻,他近了我的身我才感觉到。等我感觉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没有意识了。”

说完,两个人陷入一种很安静的状态。

就在鬼使黑看着医院房间里的窗帘发呆快要入定的时候,突然听见白狼问了句话。

“那个发现我的废弃工厂,在哪里?什么样的?有没有那种铁门年久失修的小房间,大概四五十平?”白狼语速很快,问的鬼使黑一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狼已经问完了。

“慢点慢点,你一个一个问。”鬼使黑道。

“那个发现了我的废弃工厂,在哪里?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在城东,就是一堆断壁残垣。只剩下一堆钢筋混凝土,支撑着它没坍塌。当时你就躺在那栋楼的门口。”

“那有没有那种年久失修的小房间,大概四五十平?是铁门。”

“都说了,只剩下一堆废土了。没有房子,就算是有铁门,也早就被附近的居民撬走了。”

“那……那个工厂,之前是做什么的?”

“一个药厂,已经倒闭十几年了。”

白狼皱着眉,那个工厂应该不是囚禁她的地方,她应该是后来被搬过去的。鬼使黑看着她着一脸愁容,挥了挥手:“行啦,别想了。好好休息,这案子自然会有人去调查,你安心养身体。我就先走了。”说着就站起身朝门走去。

就在他快走出门的时候,白狼对着他又喊了一句:“那倒闭的药厂叫什么名字!”

“安平!”头也没回的喊了句。

然后鬼使黑就消失在了白狼的视野里。

之前给白狼输液的护士哼着歌从她的门前经过,有点耳熟。

仿佛是……听妈妈的话。

——



早年的坑,应该(juedui)是坑了

发出来存个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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